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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祖“自述”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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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8-7 08:43:18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分类:《老子的回声》




我成佛转到世上的那年是公元636年,我来到了一个小官吏的家庭,父亲姓卢,母亲姓李。我出生后不久,父亲因为为官太清正不阿,被排挤调遣到荒芜的南方。我三岁的时候父亲就死了,母亲带着我过日子。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帮助母亲做活,小的时候端水拿柴烧火,再大一点,我就就上山打柴了。打来柴卖给一些有钱的人家,得来的钱,用于我和母亲的日子。



我的童年过的非常清净愉快,母亲勤劳淑贤,天天把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,她每天烧水做饭,忙个不停。静下来时,她就安静地在院子里坐着,为我缝衣补漏。母亲的安宁和院子、村落的安静,使我的心念从小也很清净。我从小和别的孩子似乎不同。我很爱护小动物,不捉弄一只鸟,不踩死一只蚂蚁,很奇怪,我觉得那些小东西、那些小动物都是我,虽然当它们被伤害时,它们的身体疼痛我的身体并不疼痛,但我却觉得我和它们没有什么不同。我们是一体的,是一个“身体”的不同部分,就像我的左手和右手一样,就像我的拇指和大脚趾一样。我常常怜和帮助那些小动物或某些人,如果他们受到伤害的时候。




母亲和邻居从小说我聪慧,灵通。我自己也常常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时刻在我心中涌现,它们常常让我喃喃自语,但却不知道是什么。就好像我心中响起某种音乐的旋律,但我却不知道那些歌词一样。稍大一点,我能“填词”了。我也能作“诗句”了,虽然那时候没有记录,因为我没上过学,不识字,不会写字。但我能口述诗。我的心很清净,常常心有智慧。长大后我出了家,做了出家人,利化众生,那些偈语随口而出,都是和小时候相同的情况——同样的旋律意旨带来的化现。




我小时候一直随母亲,在那偏远安静的村落里生活,日子过得开心愉快。我也不知道我将来会做什么,我从没想过,我不需要想,也没必要想。直到有一天,我的生命发生了变化:我离开了家乡和母亲,到了另一个地方。







在离家之前的日子,我天天上山打柴。我生活的那里群山环绕,空气非常清新美好。天空是蔚蓝的,天上飘着干净的白云。我经常登上深远碧绿的高山,在那儿砍伐树枝荆条。常常整个山谷山蛮寂静,十里方圆除了清脆的鸟叫和小动物在树丛间穿梭的声音,你几乎什么也听不到。声音静得你能时刻听得到自己呼吸、心跳,还有头脑里那些穿过的思想。



我每天砍柴都很清静专注,斧子一下一下的斫在柴薪上仿佛有音乐一般。我听着那音乐,感觉到斧头划过空气,像船夫的橹槁划过水一样,我能听到那划过的优美的寂静的声音。我喜欢爱我的生活,我的心就像整个空旷的山谷一样,干净、美丽、清净。山坳里清新的绿,山岗上嫩黄的发着清香的花,草叶尖上晶莹的露珠,一切我多么喜欢呀。每天来和去,我头脑里没有什么杂念。心根本不会生额外的想。砍伐砍伐,当下当下,我喜欢斧头与柴薪歌唱的日子。每天砍完柴,下午的时刻,我挑着柴薪一步一步地走在山路上,那步步踏实,步步稳妥,我喜欢我的脚忠诚地热爱它的路,我喜欢我的脚步和小路恋爱的歌声。我喜欢我担子上的柴和小路两边的植物摩擦发出的声音,那是它们的恋歌。




山上的景色多美啊,我生活在一个眼睛的世界里;那些声音多么美妙,我生活在一个耳朵的世界里;闻着清越的空气,呼吸着花草的芬芳,我生活在一个鼻子的世界里;品尝在甘甜的野果,咀嚼着发甜茅根,我生活在一个味道的世界;身体和脸庞被清风吹拂着,小草触着我的脚面,小路两边的树枝树叶触弄着我的手背,好痒好酥,我生活在一个触觉感受的世界;头脑里的想法像客人一样来访我,像白云走过天空一样,我似乎每天都能看到它们路过我,我生活在一个“想”的世界里。——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,仿佛我一个身体同时生活在六个世界里,也仿佛我的心在不同的世界里来回切换。这生命多么美妙啊,但我不清楚我是何。直到有一个时刻,我似乎有所领悟。






有一天清晨,我像往常一样上山砍柴。我从早上砍到过午,已经收获不小了。过午时分,我去砍伐一丛带刺的香条,那种树枝虽然有刺,但它燃烧起来有某种特别的香味,也非常好燃烧,这种柴禾的价钱也不低。我越过树丛草峦去砍伐它们。好不容易,我来到它们面前,开始喜悦的砍伐。砍着砍着,突然左侧有一枝荆条划了我的手背,一下锐疼之后,紧接着鲜血涌了出来。我停了下来,用手按着那伤口。疼还在继续,突然,我什么也不做了:我只感觉那疼痛……。我静得要命,仿佛我是宁静不动的水面,而疼痛则像波浪一样地在水面上爬。这种感觉太奇怪了,也太美妙了。我什么也不做了,我只是感觉、感觉、感觉。感觉那疼痛像爬过我,像一种小虫子爬在一张有觉知的纸上一样。我感觉着,感觉着,似乎那疼的人不是我。我突然意识到:我是谁?一个奇怪的问题来了。我到底是正在疼的那个人,还是正在知道着那个疼的人?我到底是那“疼”,还是那“知道”疼?……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,但我继续感觉。



过了不多久,疼痛似乎减轻了,它似乎在像微弱的灯光扫描过我家的窗户一样。我继续觉知着。突然我想到:“疼”似乎减轻了,但那个觉疼的“觉”似乎没什么变化。“我是谁?”我等待最后的答案。又过了一快时间,疼痛似乎没有了,但觉知还在那里!天,我意识到我是“觉知”!我根本不是那“疼”。我这样想了一会儿。“我是那觉知”——突然另一个问题又升起了,那“疼”是谁?那疼着叫喊着“疼”的是谁?我想起平日里那些走过我脑际的声音,我突然知道了:哦,那个是一些想法,一些念头……它们是生灭变幻的!……但“觉”——那个刚才知道疼的、那些知道这一切的“觉”知者不变。那一刹那,我明白我是“觉”了。







此后我带着那觉,我把斧头放在一边。我带着觉,眼睛找到了一片高一些的山岗。我又带着觉——不,觉带着它自己……一步一步觉知地走到了那片山岗上,我坐了下来。今天下午我的砍柴就到此结束了。我开始休息一会吧,休息一会后回家。我放眼往周围望去,景色真美:天空是那样的开阔,云朵挂在西边的天空,远处有鸟儿的清鸣叫声传来,我听着,看着,享受着,觉知着。我的眼睛注视着那鸟,不一会儿,我又看那边的那棵树,再一会儿我看见了一朵小花。鸟出现在我眼里,树出现在我眼里,花朵出现在我眼里,大山出现在我眼里,沟壑出现在我眼里……天,一切都进来了!“我是谁?”——我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!答案出来了:我是心!




我带着觉知坐在那里,环顾着四周。天,我有多大啊?山河在我的心里,沟壑在我的心里,泉渊溪涧在我的心里,花草树木在我的心里,好人在我的心里,坏人在我的心里,天堂地狱在我的心里……,我有多大?我包含一切!我感叹心的奇妙,但当我注视着远处的一棵树时,一个问题又来了:当我注意那棵树时,刚才我注意到的“山”跑哪去了?当我注意“山”,我再刚才注意到的那只“鸟”跑哪去了?我注意鸟时,我再之前注意到的那枝玫瑰花去哪里了?这之前之前的之前,我的斧头去哪里了?我的柴禾去哪里了?我刚才的锐疼去哪里了?我注意到心,我注意到心的变化。我注意到心是变化的。它一会是这,一会是那……啊,心有千百万化身!



啊,这心太奇妙了!我为我的发现而喜悦!它大大到一切都在它的里面,它含有万物而又不是万物;它不是万物,但它一会又是这,一会又是那。多么奇妙的一颗心。当我想这些时,一个“思考”又来了:当我思想这一切时,那个始终站在背后不变的知道者是谁?——觉,我的答案很确定。哦,今天下午我的收获太大了,我中充满了无比的喜悦。那喜悦就像心中不断溢出的泉,它不断地溢出,不断地溢出,满了盛不下装不了了它还在溢,那喜悦仿佛充满我的每个细胞,又仿佛从我的四肢端,从我的手指尖里滴沥下来。我被那喜悦充胀,就好像我是一个装满了喜悦空气的气球,我胀鼓鼓的,我仿佛要被爆炸。




“心、念、觉”——我发现了众生菩萨佛。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,准备下山了。到了山下,我到柴市场上去卖柴时,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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